絵夢童子

夢は「ユメ」の中で見るんじゃなくて、
「夢」の中で見るんだ。

[太亂]囹圄

*略ooc

第一次寫文野同人!請各位太太多多關照♡

(偽)囚禁play[´・ω・`]

還在黑手黨當幹部的時候,太宰秘密關押過一個人。

不到六張榻榻米大小密閉的空間陰暗潮濕,只有牆上的方形和式燈散發著橘黃色的火光,牆壁也染上了相同的顏色,隨著火苗跳動忽明忽暗。一側的牆壁上釘著鐵釘,成人手臂粗的鐵鏈從釘子上垂下來,銹跡斑斑的表面反著微弱的光。

鐵鏈在那個人纖細的手腕上繞了幾圈,勒得皮膚蒼白,手腕出現粉紅色的印痕。一雙修長的手無力地垂下來,他覺得那個人連突出的骨節都美麗至極。那人低著頭,棕色的偵探帽歪在一邊,好像快要掉落下來,陰影中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大概是睡著了。他就是喜歡這個人的這副樣子。

他雙手背在身後,把臉湊近被鐵鏈束縛的人的耳邊。

那個人感覺到了,喉嚨口發出可愛的嗚咽,眯著眼抬頭,髮絲擦過他的臉頰惹得他一陣發癢。

他退後幾步,欣賞作品似的看著那個人。

那人哼了一聲,噘著嘴一臉不情願地盯著眼前這個身上到處綁著繃帶的人。太宰嘴角上揚似笑非笑,上前去幫他把帽子戴正。那人晃了晃碰不到地的腳,掙扎的樣子又讓太宰一陣心動。

太可愛了——

即使被踢中也無動於衷。太宰的眼裡閃著盯視獵物的光芒,用目光近乎貪婪地舔舐眼前這隻無法逃跑的小貓。

太宰是討厭狗的。但這不代表他就因此喜歡貓。不過說起和貓的淵源倒是有一個故事,那次太宰在一條小巷裡捉到了一隻小貓。那條小巷沒有什麽特別,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泛著灰藍的天空色,縫隙間流動著剛剛落下的雨,空氣裏混雜著洗髮水和草木的清香,還有可能是晚餐的味道隱隱飄了出來,是咖喱的香味。

就這樣,太宰走進了那條小巷。石板路上並沒有其他人走動,走了沒多久,他突然感覺眼前一成不變的灰藍色中多了一抹白色。是一隻小貓。太宰輕輕抱起它,揉了揉它肚子上白色的濕漉漉的短毛,它張開小嘴微弱地叫了一聲,隨後便沒了動靜,只是用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是一隻三色公貓,常被視作幸運的象徵。不過太宰把它帶回去後沒幾天它就逃得不見蹤影了。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是清瘦的身軀,秀氣的樣貌,被抓到卻十分不甘的態度,每一個細節都仿佛是那隻可愛的貓的化身。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再也不想放手。

這難道不是最巧合的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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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站在窗邊,看著天色暗下來。夏末初秋的陰天裏時常刮著微涼的風,穿過他的髮絲風衣皮膚而去,彷彿沉浸在河水中似的充滿安全感。

他看著手邊的玻璃杯,杯口還殘留著水漬,琥珀色的茶裝在其中更顯得晶瑩剔透。茶葉百無聊賴地轉了幾圈。

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他有時分不清樹葉的響聲和雨點紛至沓來的聲音,不過更少的時候這兩者會同時到來。在樹葉互相拍打著發出的伴奏中,能看見窗外地面上漸漸出現深色的圓點,不久便覆蓋了整片空地,蒼白無力的天幕下隱隱可見透明而反著光的雨點。

風鈴清脆的聲響如碎片般飄溢在整個房間裏,透明球形玻璃下懸掛著的紙片無所依地飄動著,隨手題上的字若隱若現。

風停歇的間隙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悄無聲息,貓踏著柔軟的肉墊在草叢中漫步的聲音都消彌在廣闊的寂靜中聽不見了。

他有時挺討厭那個人。明明頭腦超好,卻總是一副孩子的樣子。喜歡扯著別人撒嬌,一雙細長的眼睛眯起來,劃成一道藏匿著秘密的弧線。那漆黑的眸子裡時常閃爍著狡黠而慵懶的光芒,活像只機警的貓。

他記得有一次,偵探社的慶功宴上亂步喝了酒,醉得迷迷糊糊,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七扭八歪地掛在他身上,嘴裡說著什麼,大概是好喜歡你之類的話,具體是什麼他也記不清了。

當時大約是午夜了,兩個人走在空曠的馬路上,昏暗的燈光靜靜地駐守著這座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的城市。快走回住處時,四周已完全沒了人影,夏蟬還在茍延殘喘地扯著嗓子,飛蟲在燈光下跌跌撞撞無力地扇動翅膀。他掏出鑰匙開門,打開客廳的燈。身邊的亂步已經進入睡眠,呼吸平穩,只是臉頰仍泛著粉紅色,略微張開的嘴唇也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他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他還囁嚅著,緊緊抓著他的領子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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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

直到聽到亂步的聲音,太宰才扯回思緒,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手臂壓著門框,斜靠在門口,沒有戴眼鏡的面容顯得更精致動人。他只是定定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只有嘴角略微上翹,惡作劇似的,令人產生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為何每次都會在陰天裏想到亂步,當天空矮矮地堆起灰藍色的雲,明亮的白日都快要變為昏暗的黃昏之時,那個人的身影總會浮現在眼前,好像他立刻就會在哪裡出現,車水馬龍的街道或是某個擁擠的書店,又或是街角的那家壽司店。

不過,亂步很少去酒吧一類的地方,大概是不太會喝酒的緣故。大多時候他的手邊總有一瓶飲料,有時也會泡一壺茶,冬天裡便有白煙從壺中盤旋而上,慢悠悠地,而那個人坐在轉椅上一動不動,時間被拉長,彷彿沒有盡頭的呈直線的灰色高速公路。

你看,又想到他了。

大概現在已經角色互換,與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初遇相反,他此刻已被亂步牢牢桎梏住,深陷於他一手打造的囹圄,堅固得無與倫比。他每天都被困在這一方充滿亂步的氣味的透明籠子裡觀望著外面的世界。

他看見廢棄高樓上方長出團狀雲,軟綿綿的,好像握著棉花糖的小孩的笑容。

他看見夕陽餘暉從雲層邊緣逃逸出來,有鵝黃色的光芒塗抹在雪白的牆壁上。

他看見陰天裏的那個人離去的背影。

他看見棕色披風隨著步伐而擺動起來進入他視線的一角。

他看見嗒嗒的腳步聲在空氣裡蕩開漣漪,節奏和著他的心跳。

他看見自己的腳不住地朝他所在的方向移動。

他看見那皓腕已被他用力捏住。

他看見他偵探帽下狡黠而又甘願妥協的笑容。

他看見那座囹圄的鎖被打開,鑰匙和鎖鏈重新交還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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