絵夢童子

夢は「ユメ」の中で見るんじゃなくて、
「夢」の中で見るんだ。

[竹馬]銀河鉄道の夜(aiba生賀&聖誕賀文)(上)

(實在沒時間寫賀文啦……待忙完考試再補上)
メリークリスマ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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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聖誕夜的商業街上。
傍晚才放晴的東京此刻地面還殘留著被夜色染黑的水窪,有紅色綠色映在其上,彷彿那兒也有著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來來往往的朋友情侶或一家三口無不歡笑著,穿著厚重的衣物,拎著大包小包從不同的商店裏走出來,帶著所謂幸福快樂一道匯入這繁忙都市的流水線。
我才不是什麼偉大的作家藝術家,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打打工玩玩遊戲便組成了我充實的一天,如果某天能去居酒屋與朋友喝點酒,啊,那天或許是什麼盛大的節日吧。更何況,我幾乎沒有朋友。朋友數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的交際圈,想必也不會有那麽多聚會要參加吧。
還好我並不為此煩惱。我不正獨自走在這匆忙的街上嗎?我從不認為這算是孤獨。孤獨的定義又是什麼呢?無人陪伴嗎?那麽,你瞧見那些沉默的孩子了嗎?你瞧見他們耷拉著的腦袋,下垂的嘴角了嗎?而他們正和一大群夥伴待在一起呀。他們手舞足蹈地玩鬧著,好像沒有他這個人一樣,而他卻確確實實地坐在那兒。
「啊呀!」
迎面撞上來的人驚呼了一聲。是個比我高的男人,面孔有些眼熟,看上去明明不算年輕頭髮卻染成年輕人中很流行的棕色。他穿著單薄的衣服——或許只是看上去單薄——袖子捲到手肘處,手裏拎著塑料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對不起……」
「沒事沒事!」他用看動物園中的動物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欸?二宮?」
「啊?」
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拉進他的懷裏,手臂死死地箍住我,壓得我快無法呼吸。
霎那間,記憶中彷彿有什麽如閃光燈般一閃,而後腦海中就浮現出那段老舊的流淌著零食香味、陌生的包裝袋味和雪的味道的時光。
在我還小的時候,有一個特別的鄰居。那天,我第一次在新年的時候被送到千葉縣的外婆家,我與他的故事就從那個時候開始。
父母拎著大包小包,帶著我,從長途汽車上下來。口中呼出的熱氣好像魔法似的化作一團白霧,同冰冷的空氣融為一體。雪輕飄飄慢悠悠地落下來,在衣袖上歇息片刻便悄然告別。那些雪花在蒼白無力的燈光下如星子般閃爍著微弱而純凈的光芒。
我揉揉惺忪睡眼,一搖一晃跟在他們後面,走進狹窄的小巷。巷子同時只能容兩人通過,兩側的灰色牆壁粗糙得很,且又高又厚,在這灰藍色的天幕下,我感覺自己彷彿身處岩穴,不見天日。
走到拐角處,有一個男孩蹲在那兒看著地面上的什麼東西。他的臉上映著積雪白瑩瑩的微光,不同於同年齡段孩子的瘦削臉頰在黑暗中十分醒目。彼時,他看上去就好像沒穿多少,蜷在一起小小的一團,但胳膊是胳膊腿是腿,哪像穿著白色大衣的我裹得像個雪球,圓滾滾的身子彷彿馬上就要倒在地上似的。
他聞聲抬頭,一雙眸子如黑曜石那般漆黑而流轉著柔和的光。他彷彿受了驚嚇的兔子般跳起來,快步離開了,雪地靴踏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到了外婆家,我一屁股坐上破舊的皮沙發,盯著那小小的方形機器中播放著的動態畫面。父母和外婆在臥室裏說著話,房門被輕輕掩上,只有細碎的話語從門縫中漏出來,卻盡是些我不懂的詞句,但它們好像自己就攜帶著悲涼分子似的,組成的淒冷氛圍一點一點地充斥著這個房間。
我實在耐不住性子,又為這奇怪的氛圍所迫,便逃了出去。我在院子門口張望著,突然想到剛才那個男孩,於是就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尋過去。
我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這附近只有兩家人家,一家住著外婆,另一家就住著那個男孩。他家房門緊閉,唯有閣樓亮著微弱的燈光,仿佛是這灰藍色的冬夜裏的一朵火苗。
冷風灌進領口,我才想起我的圍巾留在了外婆家沒戴出來。
「和也!」
我聽到了母親的聲音,那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回頭時我才發現我竟已走了這麽遠,遠到母親的身影都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風漸漸大起來,雪順著風如刀般將這個空間切成無數碎片。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撞進母親懷裏。母親為我拍掉頭髮上的雪,將我拉進屋子。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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